“我知道了。”话音刚落,段无眼中自我厌弃的色彩越发地浓郁。
你别这样。
沈清很想对段无说这句话,但刚抬头就见对方正往房间回的背影。
“段无。”
沈清条件反射的将空调被从身上掀开,随后追到了房里。
段无把空调温度打低两度,然后回头:“你今晚不是睡客厅么?”
“我——”
停顿两秒,沈清急中生智道:“改变主意了。”
段无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身上很明显的自我厌弃很快不见了踪影。
“我睡姿不好。”
似乎有些不自然被段无牵着情绪走,沈清找补似的开口暗示段无可以主动回绝他。
段无说道:“我不介意。”
沈清的睡姿一向很规矩,但在段无来住的这个晚上成了例外。
夜里,段无醒了,并不是自然醒的,而是翻身的时候不小心落了地。
‘啪’的一声。
房间灯被打开,一整晚都在做梦的沈清立刻睁开眼。
“你怎么——”话在这里卡壳,沈清没脸再说下去,因为他大概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我平时睡姿没有这么糟糕的。
沈清很想马上解释,但想想自己昨晚睡前信口开河的话,再瞅瞅皱眉捂着头上新鲜出炉大包的段无,便没了解释的勇气。
“有消肿的药膏吗?”
听见询问,沈清点了点头:“有,你先坐着别动,我去取来。”
除了消肿的药膏,沈清还取来了冰袋,那个鼓起来有半个拳头大小的包看上去挺显眼的,也不知多久才能消下去。
半个小时后,折腾的差不多了,段无重新睡回房间的床上,沈清则默默地回了客厅沙发上,这次那个情绪敏感额上有微微痛感的十六岁少年没再阻止沈清。
***
段无在这里一待就是两个晚上,期间沈清建议他给沈家打个报平安的电话时,却被对方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