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蹭半晌,最终扶墨也只是坐在她床边的脚踏上。

    季云烟看着浅白窗格透过的月sE下,他僵直的背影。

    翻了个身,彻底朝向他的方向。

    “哎。”

    他剧烈乱颤的x腔里闷出个强装镇定的“嗯”字。

    “为什么不听话?”

    她也“嗯”,尾音上翘,温柔责问伏在她脚边的小狗。

    好像这条路终于被她选对了。

    她的小狗终于肯说真话:“阿乾说……”

    他还是支吾犹豫,但她耐心等。

    等来了他的下半句:“说……nV孩子都怕缠郎。”

    她失笑:“阿乾才八岁大,你向他取经?罢,看你这样,可能确实还不如阿乾懂得多。”

    笑声清脆娇俏。

    扶墨愣愣听着,好像又回到应苍山溪水边那日——

    他其实在她和阿乾身后看了好久。

    当时他觉得,如果他的云烟从邵yAn回来,也应该是这个样子,和阿乾嬉嬉笑笑,像一家人。

    要是那时候,他多问一句她的名字就好了。

    要是……

    见扶墨又头低下去,她y要将他从懊悔里拖出来。

    “你是不是又在想什么‘如果的事’?”

    她戳了戳他的手臂。

    “我也问你一个‘如果’……”

    “什么?”

    他抬起头来听。

    “如果,我当时真的嫁到南远,你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