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立轩的主意虽然荒诞,但实在有用。

    季云烟睡在里间,窗都被锁Si了,但门还留着。

    这夜她被梦魇附身,游出来好几次,二人守了她一夜,后半夜才堪堪消停。

    次日一早,睡足了的季云烟从屋子里走出来,瞧见两个坐在她门口昏睡的,吓好大一跳。

    听完一夜如何折腾,她也惊奇了。

    虽然知道自己昨夜一直在可怖噩梦里纠缠,但梦游这种事,还是第一次。

    昨天下午桓立轩那样说,她还以为他在夸大。

    但瞧了二人眼底的青黑,倒不似是假的。

    她过意不去,要他俩去补觉,又亲手做了一桌的丰盛,直把二人b得受宠若惊。

    然后于午后休整了一番,三人出发往未名湖去。

    未名湖历来是个极负盛名的热门景点,但近数十年六国战火纷飞,又逢大灾小难。

    世道艰难,自然游客也少。

    偌大碧湖竟只有伶仃孤舟,或许听闻昨夜有豪客包了临湖客栈,湖边码头竟排开了七八个船夫等候。

    像就在等他们三人似的。

    桓立轩过意不去,挑了个衣衫最破的,其余的都打发了赏钱,与另二人登舟而去。

    三人都不是什么文人酸客,对着满目的青山碧水只有个“哇”字。

    季云烟从游船座位的小屉里翻倒几下,掏出副叶子牌,撺掇另两个打了起来。

    牌过两圈,桓立轩气得要把船掀了,嘟着嘴委屈。

    “往日你聪明便罢了,怎地连玩这个也厉害?我不依我不依……”

    “我成日在g0ng里无事,看太监丫头们打,自然耳濡目染,詹钦年也是那几日才跟我那丫头慧心学的,小将军刚学会,落点下风不算什么。”

    她翻过他的余牌来看。

    “已然不错了,再来两轮,小将军便能见着胜算了。”

    刚耷拉下去的小狗尾巴又翘起来。

    他笑眯眯地甩了下长发马尾。

    “既如此,那就再来,赢你难,赢个詹钦年总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