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烟蓄了一整个南下之路的夙愿,竟在她未曾设想的境况下说了出来。

    她猜想可能会是客气、权衡、威b、利诱,但……

    绝不是现在这样。

    她的手指被他握着,如同yjIng般在齐缙唇舌间cHa弄。

    他好像当真……一点不在乎自己的身份,也不在乎血缘。

    他吮x1得满意了,在她的忐忑间停下来,只问了一句:“十三知道我手里只有两千兵马?”

    她蹑蹑应答:“……知道的。”

    再没叫她多煎熬一下,他立即笑语。

    “既知道……”

    他往榻边的柜子第二格指。

    “虎符就在里头,十三替我拿来罢。”

    季云烟的神思完全清醒过来,心脏狂跳不止。

    但她并未立刻起身。

    兵马非同粮食银钱,须得积年久练,又要熟稔蕃地动态,乃镇蕃之器。

    她既说借,那便等同出兵,损伤覆灭,概率极高。

    久衡山又是与东齐南远接壤之边陲重地,若失强兵、若有外乱,他齐缙身为藩王,届时首当其冲。

    “你……”

    她嗓音低哑,底气微弱。

    “你不问问我借兵何用么?”

    齐缙神sE间的温柔悦sE并不减退一分。

    “十三既亲来了,哪有叫你空手而归的道理。况且,兵马本就是陛下所赐,我多问那些虚的,倒徒增烦恼。”

    他拍拍她脑袋,朝她点头。

    “快去。”

    她觉得他的话有些熟悉。

    愣愣想了一下,发现是自己预备了一路的台词,居然被齐缙说出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