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烟敢说,在此之前,没有一个男人的吻有今天这个叫她如此终生难忘。

    漫长,深邃。

    二人仿佛游荡在浩瀚太空、洪荒宇宙,你我之外,皆是冰冷的索命真空。

    又犹如行在一条绳索摇晃的细缆桥上,颠颠簸簸,不见尽头,左右四下,皆是深渊。

    只有和桓立轩唇舌间的纠缠叫她还半梦半醒地意识到,她还活着。

    分明是个共气的好心,他夹了不知多少久积的私货。

    脚下手上都在快速探路,偏那舌尖的挑弄还不落下,从最初的青涩试探,直到后来的搅弄研磨。

    上道快得要命。

    再长的气也当有个尽头,再后来,二人的力气都弱减了。

    也不需要她挣扎了,他自行就安分下来。

    季云烟刻意收敛心跳,好少用些氧气。

    直至桓立轩撑在石壁的手也开始力竭,甚至隐隐有些被水流冲退的不稳,终于,远处传来一些微弱的嘈杂。

    细听,像是汹涌的水砸之声,又好似混着些蝉虫鸟鸣的闷响。

    她拍了拍意识昏沉的桓立轩,完全接过他的重量,加倍用力去撑住石壁,挣扎向前。

    此时季云烟明白过来,为何他们只是用围栏象征X地围住、并不十分戒严河流了。

    若非有桓立轩这样顶尖的肺活量,哪怕是个T格正常的男子,恐怕也很难逆着湍流闭气一刻多钟。

    她二人是给军营里那些兵送过饭的,那点捞桶不见米的粥,吃饱都十分艰难,别提如此耗费力气的逃跑。

    无异于送命。

    撑着几近昏厥的桓立轩,她的五指抠在石壁上,每过一处,指甲都被翻开一点。

    血晕开一路。

    她SiSi咬着牙,一边掐着他不能睡Si,一边拼尽全身的力气去蹬踩石壁。

    天不绝人。

    终是在她嗓子眼堵满血腥气,浑噩力竭之时,身上突然砸下一GU清澈冰冷的激流。

    水势立刻由逆转顺。

    她迅速将自己的四肢往水里按压,让头在水中自动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