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声开始挤占听觉,屋内陈年熏烧的檀香从门缝爬出来,堆积在脚边,再顺着衣袍一点一点侵略进他的嗅觉。

    “请进。”房内传来声音,白孑咬了下唇,推开房门。

    浅淡的檀香环绕鼻尖,谪仙般的人正坐在桌边,桌上放着两杯热茶。“好久不见。”四个字砸进那人的心口上。

    观志没接话茬,兀自数弄手上佛珠。白孑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解开系好的大氅。

    “跟我走。”观志站起身抓住他的手,打断他的动作。他穿了件绣着竹纹的水绿长袍,腰间一条乳白色宽边锦带,拿上一件葱白云纹斗篷出门。

    这是他第一次遇见白孑时的打扮,那时他还未出家,同寻常纨绔子弟一样乖张,只不过有个严厉的皇帝哥哥管着。

    白孑愣了一瞬,随后沉默地跟在身旁,片刻就到了暖泉,这里虽露天却并不寒冷,才站一会儿就身上热起来。

    观志突然发现擦身的毛巾没有备好,打算折返回去。

    白孑拉了一下他的手,独处的不安全感和陌生的环境开始席卷他的内心。观志回握住他,亲了亲他的眼角,陪他慢慢走到一旁的屏风后。

    白孑清丽的脸庞上满是羞涩,在观志的注视下一层一层褪去衣衫,又磨磨蹭蹭脱的只剩里衣和亵裤。

    桌上的茶水也还是热的,观志倒了一杯递给他,白孑也不客气,接过去小口小口抿着。

    时间倒推到养病的第一个月尾。

    观志是在用完膳后来的,小鱼他们被打发出去,房间里只剩他们二人。

    白孑一脸病色却更有几分病西子的韵味,他裹着衣袍慢慢走到观志面前,门外落雪的声音似乎很大,大的心跳声都压制住。

    观志放下手中的佛珠,一把将面前的美人扯进怀里,手上探着脉。

    “住持,在下的病可有解?”他吐气如兰,甜腻的声线勾人心神,身上的体香早就住进观志的心里。“当年终是我无能,救不了你。”观志眼中怜惜之情尤甚。

    “佛家不都讲究因果缘法,住持不必自责。”白孑的情欲被浇灭几分,语气稍微冷淡下来。

    “往事不可追,是贫僧逾矩。两月之后,后山相见,施主自会药到病除。”观志垂眸,好看的丹凤眼看不出情绪,性感的薄唇一张一合,白孑盯得出神,情不自禁吻上去。

    诱人的香味瞬间充斥鼻腔,下半身的巨物慢慢抬头昭示自己的存在。柔软湿润的甜舌一路畅通无阻,在他嘴里攻城掠地。观志很快招架不住,鼻尖的气息互相纠缠。

    过了会儿,观志轻咬一口搅弄风云的软舌,白孑下意识结束了这场亲吻,分离的双唇扯出色情的拉丝,他紧盯观志染上情欲的脸。

    “施…主…不可无礼。”性感的喉结滑动,残留的甜蜜口液被他吞咽下去,他别扭地别开脸。

    白孑整个人贴上去,纱质的衣衫包裹滚烫的身躯,若隐若现的风景就藏在其中。两朵茱萸点缀在软糯的胸口上,观志心下一动牙齿发痒,很想尝尝它的味道。

    观志进来时注意过,房内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点上熏香,可现在眼前人的身上散发着令人情动的香味。

    “人都说出家人不打诳语,住持怎么口不由心呢?”脆弱的阴茎被一把捏住,柔荑般的手用指腹刮弄马眼,修剪干净的指尖悄悄往里面扣了扣。

    早在接吻时,白孑就悄悄解开他的僧袍,观志身体绷得更紧,从未抚慰过的地方被人拿在手里,刺激的感受冲击神经,全身的细胞开始叫嚣着要把这只妖精压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