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窗外麻雀喳喳叫个不停,不知道哪家的熊孩子挨打了,哭得撕心裂肺,热闹非凡。

    但这一切都被阻隔在房间外。

    不大的空间,不大的床,Alpha从后面整个搂住Omega,把人团在怀里,鼻尖轻触着脆弱的腺体,Omega睡梦中的脸微微泛红,手握着Alpha的手臂。

    空气静谧而温柔。

    然而下一秒,何余的闹钟跟扎刺了似的突然开始最大音量疯狂嚎叫。

    “东边不亮西边亮啊!晒尽残阳我晒忧伤!前夜不忙后夜忙!梦完黄金我梦黄粱!”

    褚弈:“……”

    褚弈:“操……何醉醉你疯了么。”

    他从何余脑袋底下翻出手机按掉闹钟,看着屏保上的小老虎崽儿按了按太阳穴,强忍着没一手摔了。

    身为教养极好的少爷,褚弈的作息一直非常规律——但这不代表他没有起床气——自然醒和闹钟吵醒是两回事。

    后者会让他想用信息素随机杀人。

    沉着脸坐起来,随手摸到桌子上的烟盒,抽出一根放到嘴里咬着,打火机在指尖转动,飞出一片残影,昭示着Alpha极为不妙的心情。

    侧脸线条紧绷,嘴唇抿着,眼神斜斜地看向罪魁祸首。

    高等级Alpha强大自控力的背后是长期堆积的负面情绪,被克制的暴躁本能说不定会被某个不起眼的小事刺激,猛然炸裂,恶性事件由此产生。

    褚弈眼神阴沉,下颚线条锐利,死死看着Omega脆弱的脖颈。

    下一秒猛地抬起手一巴掌劈向爆炸音量轰击还能睡成重度昏迷的Omega。

    掌心甚至带出了劲风。

    Alpha异常凶狠地在他脑袋上空打了两下,不爽地皱着眉,低声威胁:“你特么就仗着老子惯着你。”

    被惯着的某人毫无知觉,感受到上空的“凉风”还不满地吧唧嘴,嘟嘟囔囔的。

    过了会儿干脆大逆不道地抬手拽住那个能一下锤到他休克的手往脸上一放,心满意足地蹭了蹭温热的掌心,睡梦中还极其舒适地叹了口气,一脸享受。

    褚弈:“……”

    他竟然看困了。

    他手有这么好摸么。

    骨节分明的手指忍不住曲起动了动,Omega日子过得再糙也抗不过基因,皮肤细嫩敏感,冰凉冰凉的。

    褚弈顿了几秒,把烟扔进垃圾桶,反身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