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比刚才还近,秦尧能闻到他身上刚沐浴过后的熏香味,淡淡的,她双手后撑,身子往后,想离远点,却恰好看到了松散系着的衣衫不经意露出胸膛,李煊虽纨绔,一身肉倒是硬梆梆的,线条恰到好处,又长得俊美,她晃了晃神。

    秦尧只觉脸火热火热的,又往后挪了挪:“王爷无需自责,臣妾心中亦体谅王爷。”

    李煊既然要揽责任在身,她便任由他,倒是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李煊见她逃离,干脆直接将她逼退靠着里面墙壁,再无退路,他笑了笑:“不可,本王不忍你委屈半分,既是本王的不是,本王定当好好补偿你。”

    他说着低头在秦尧唇上轻轻一啄。

    秦尧几乎是本能反应的推开了李煊,皱眉:“请王爷自重。”

    她本就因为李煊的撩拨有些烦躁,这自己掌控不了自己的感觉让她慌乱,被他这一吻,脑中一片空白,一时忘了两人身份,只觉得自己被轻薄了,使的劲不小,李煊愣是被她往后推倒了。

    秦尧也不觉她这话有什么不对,可李煊听着就有些刺耳。

    “秦尧,你……”李煊盯着秦尧看了看,蓦然退身下床,默不作声的出了房门。

    秦尧一脸懵然的看着他走开,好一会都没回来,心道这人莫不是浪荡病犯了,突然跑来撩拨调戏她一番过过瘾。

    这样想着,就很是嫌弃的抹了抹自己嘴唇,而后快速起身将房门从里面楔上这才安心躺下。

    李煊甩袖离开才出了院子,就暗恼自己,本是想借机将心中的问题从她这知道答案,不过明显失败了。

    可让他更恼怒的是秦尧对他靠近后全身都在抗拒的事实。

    秦尧当街徒手擒马这一光荣事迹第二日就在京城里传遍。

    看着进来伺候她梳洗的秦宁,一脸哀怨,不用她开口问怎么了,秦宁便将所有倾倒出来,末了心中不平忿忿道:“小姐您哪里五大三粗,哪里丑陋了?您也真是,做什么好人,现在好了,还被人如此传言”。

    听秦宁说完,秦尧只眉梢上挑了挑,并未说什么,她早有预知。

    有宋知夏在,这事不想让人知道都难,当然,对她所有不好的言语怕也出自宋知夏,只是事已如此,她总不能一个一个的拉着去解释,开阳城这么多人,她可解释不过来。

    至于救下的孩子,且当行善积德了,孩子父母若有心,替她与周边人辩驳几句,她感念,若闷不做声,她也无谓。

    见秦尧并未因此生气,秦宁就气,嘴巴一撅,哼声道:“奴婢不过一会没守着您,您就闯祸,您不是说以后要做个淑雅闺秀,讨王爷欢心,现在好了,奴婢瞧着早间王爷出门的时候好像有些生气,别说欢心,不撵咱们出王府就是好的。”

    “王爷生气了?”秦尧只抓住了秦宁最后一句话问道。

    秦宁头点的如捣蒜:“急匆匆就离开了,说是进宫了,小姐您说王爷该不会进宫找陛下做主去了吧。”

    秦尧听着秦宁后半句话忍不住笑出了声音,怎听着李煊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笑归笑,她心思流转,腹叹一声,不会真应了秦宁的话吧。她心中难免有些忐忑,若只是夫妻间产生嫌隙尚好,怕就怕无故牵扯更多进去。

    忧心归忧心,秦尧不想吓着秦宁,悠悠道:“放心,若真被撵出了府,你家小姐我也不会让你冷着饿着的。”

    秦宁甚是无语,这是冷着饿着的事吗?

    用过早膳,有下人来报宫中来人了,秦尧心中咯噔一声,难不成真的是李煊进宫告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