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榕的书房。
“如何?”燕榕起身来到无衣身边。
无衣摇摇头,“只知在谢府,见不着人影。”
燕榕听言,闭了闭眼,半晌,“谢玄在朝中为宋玉请假,说她病了,要过些日子才能去雍县上任,这当中必然发生了什么?”
他缓缓回到龙椅上坐下,无力的揉着眉头。
无衣垂了垂眸,“属下认为,那夜之事,宋玉必定心里有所想法。”
“你也认为朕做错了?”
无衣摇摇头,“皇上是身不由己。”
燕榕自嘲的扯扯嘴角,目光落在案上,那张由清漪凭着记忆,模画出的陵州防御图,每一笔,每一字,每一处屯兵情况,无不提醒着他,如今的形势严峻。
他放在案上的手紧了紧,目光似刀,这一战,他必须赢。
坤宁殿。
太后看了看手上的奏折,脸上露出丝笑意。
“国子监学生著文,暗讽皇上与清漪之事,可是谢卿的手笔?”
谢玄微笑颌首。
刘承酸不拉及的说道,“还有学生称赞皇上呢。”
谢玄笑道,“不管大家如何看法,娘娘只要一个借口而己。”
刘承不作声,片刻又道,“那福王之事如可处置?”
太后收敛笑容,“这的确是意料之外,太宗,先帝时期,朝廷都派人对福王实施监视,四十多年来,他遵守着一个做亲王的本份,这假郡主一事……”
“依臣看,福王或许不知情。”
“哦。”太后看向谢玄,谢玄道,“谁不知那福王身有残疾。”谢玄轻咳一声,“或许只是福王妃一道风流韵事。”
说完太后跟刘承都了然一笑。
太后笑道,“说起此事,哀家倒还记得,先帝在时,看了福王上过的一道折子,说要成亲,先帝还嘲笑于他,说是耽误人家姑娘,未想数年后,当真有了一位郡主,原是那位福王妃是名医之后,只道福王妃将福王之疾治愈,原本想着若再产下世子,便按祖制,接入京中为质,然而,福王妃自产女以后,身子每况愈下,莫说产子,连命也不得保,福王没有王妃的照顾,也是三天两头的病着,先帝只得将清漪接入宫中。”太后摇摇头,“未想这唯一的血脉又有假……”太后似想到什么,“你们说说,那福王妃的血书是否有假?或是皇上所为?”
谢玄道,“是否有假,福王一到便知,不过依臣看,不像作假,那血书臣仔细看过,有些年头了,想必是福王妃多年前所写,然后一直藏于身边,直到清漪两月前回苏州,才有机会交给于她,再说,那日事发突然,皇上又如何来得及造这么一封书来?”
太后颌首,又笑了笑,“哀家早己算到清漪会去偷图,故意调走了守宫的羽林军与宫人,但让她这么容易得逞,皇上等人又岂会相信,哀家便让人打伤了她,哀家本打算放她走的,谁知皇上莫名出现,动静闹大了,哀家便借机再施一计,说皇上与她有私情,想借着二人关系,给皇上难堪,未知”太后笑出声来,“又抖出福王之事。”
谢玄问道,“皇上莫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