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花听完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没想到不受活人待见的她，在鬼妖这方会如此受欢迎，可惜代价太大。
「我只是个普通人，不是什麽乱七八糟的灵果。」彷佛只有不断这麽说，才能说服自己。
「你…」闇鸦还想继续说，却被白离冷冷打断。「够了。」他瞪了闇鸦一眼，「我让你说的可不是这些。」
闇鸦垂着头，像只做错事的鸟儿般，模样很是滑稽。「我…」眼下退无可退，两方权衡利弊下，也只能赌上一把。「若全盘托出，你能保我一命吗？」
「再不说，我保你马上没命。」敢情这破鸟忘了自己什麽情况？敢跟他谈条件？
「你杀了我一g弟兄，b得我走投无路，现在要我供出幕後主使却又不给条活路，既然横竖都是Si，那你乾脆杀了我吧！」他破罐子摔，大不了一Si！只是可惜了他这身百年修为。
反正，他早就该Si了。
若不是某次Y错yAn差下误食至Y草因而开了宿慧，现在他哪还能在这和臭狐狸置气。
「好。」白离一把揪住闇鸦脑袋，一GU泛蓝之气从掌心腾起，闇鸦疼的不断吼叫，凛花终究於心不忍，替他求了情。「白、白离…能不能不杀他？」
白离没有停手，墨绿sE瞳眸透着冷漠与嗜杀。凛花见闇鸦眼珠子已呈灰白，情急之下不断拉着白离的右手。「阿离！」
一声叫唤，成功将闇鸦从Si亡边缘给救了回来。白离松开手，满脸惊愕。「你唤我什麽？」
「我…」别说白离了，连她自己都被这麽亲密的叫法给吓到了。「不记得了。」
白离不想在这话题多有纠缠，只淡道：「他今天还想杀你，难道你连这也忘记？」
说到底，凛花也只能怪自己的心肠还是太软。如果闇鸦此时是鬼妖型态，她肯定不会阻止。可偏偏他现在的样子只是只鸟，纵使心里明白他是妖，她还是过不去那道槛。「如果你一开始就没想留他的命，那又何必治他，还带着他四处跑？」
「我是因为去寻你才先放着他，刚才情况你也看到了，如果我不出手治他，现在早成了烤鸟。」
「可他还是不说，事情不就又回到原点？」
「所以我才要杀了他。」
「你要杀他，一开始杀不就好了！」
凛花和白离两个就像无限鬼打墙似的绕着杀与不杀的话题转，一旁闇鸦见暂时保住了命，趁二人不注意时，他缩着PGU，一点一点向後挪动，尽量远离他们。好不容易挪到门边，只差一个转身就能逃离这只可怕的狐妖。他最後看了他们一眼，两人仍在争执。
就是现在！
闇鸦动作一气呵成，转过身子倏地疾S飞出，可仍是被无情的结界给弹了回来。「嘎！痛痛痛！」
白离看都不看一眼，他狠狠瞪着凛花，指着闇鸦低吼道：「看到没有，这就是妖！你的善心他不会感激，不会在乎你替他求情，更他妈不会在乎谁治好了他！为了生存为了谋划自身利益，他可以牺牲任何人，哪怕是毫无尊严的活下去！」他越说越暴怒，一双绿眸逐渐妖化，彷佛下一秒就要将凛花拆吃入腹。
这时白离脑海突然闪过一个画面，似乎在很久以前，他也曾对谁这麽诉说怒吼过，可那画面快得一闪而逝，最後还是未能捕捉到什麽。
凛花又气又委屈，她不过是不想白离杀人，现在Ga0得自己反倒像个坏人。「如果换成是你，我一样会替你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