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陆笙便心软了，正要过去抱抱亲亲她，说一些温柔体贴的话，桌上的手机却响起来，她瞥一眼号码，眼睛一亮，瞬间接起：“齐总您好！对，我正准备过来……您还约了严总？太好了，谢谢您的大力推荐……好，呆会见，拜拜！”
挂完电话，陆笙一反讲电话时的波澜不惊，她兴奋地抱住朱茱，眼睛转了几圈，顾盼生辉，神采飞扬：“茱茱，奇点要和伯年签约了，虽然其他公司开出的条件都比我们好，但齐总还是最信任伯年的口碑和销售能力，所以他不仅同意我们的条件，还介绍其他公司跟我们合作。我想我们伯年很快就能成为百货业巨头。”
“……”朱茱看着她志得意满的样子，不忍将自己失落情绪感染到她，所以她也扯着嘴角，跟着笑了笑。
伯年在陆笙的领导下蒸蒸日上，茱茱没有野心，做不做龙头老大对她来说，根本没什么区别。
但，阿笙为什么把这个目标看得这么重要？甚至为了实现它一度冷落自己。
陆笙已经离开办公室很久了，朱茱坐在她的办公椅上，感受着陆笙留下的余温和淡淡馨香，难以忽略自己心头涌上的一阵阵失落。
扣扣扣－－
雕花木门被轻敲三下，莫亦晴端着咖啡深情款款地走来，当她看见办公椅中坐着的不是陆笙，而是朱茱时，妩媚的笑容渐渐收拢。
莫亦晴敷衍地假笑：“茱茱是你呀，陆总她……”
“她去见客户，怎么，她没带上你？”真是稀奇，她们不是最佳拍档吗？
揣摩到朱茱语气中的挑衅，莫亦晴淡淡一笑，声音软糯却夹着刀子：“昨晚我们忙了一夜，陆总她体恤下属，放我一天假，只不过我自己忙惯了，享受不来做米虫的生活。”
米虫？好一个指桑骂槐的称呼，论口才犀利，朱茱当然也不会输，正想着用好词来堵她，目光却定格在莫亦晴手中的咖啡上。
朱茱眉头微蹙：“阿笙她什么时候改喝蓝山？”
在朱茱印象中，陆笙只喝黄金曼特宁，她说只有曼特宁的苦味才像是真正的生活，苦涩中带着香醇……
莫亦晴将她的失落尽收眼底，似笑非笑地看过来，说了句一语双关的话：“陆总早换了口味。”
“这不可能，前些日子，她不是还喝……”
“你了解陆总吗？你真正关心过她吗？”莫亦晴截断她，没等朱茱反驳，她接着说：“在剑桥，我们都是资优生。陆总不喜欢与人打交道，一心只扑在学业上。但我却能成为她唯一的朋友。我知道她喜欢什么，爱吃什么，我不仅能在工作中帮助她，在生活中也能照顾她。”
莫亦晴深吸一口气，呼吸之间都是萦绕在朱茱身上的淡淡茶香。
这个味道是陆笙特有的香味，但此刻在朱茱身上闻到，就像是某种动物圈定自己领域时留下的记号。
也许就是这种记号，刺激得莫亦晴失了分寸，失了体面，让她的妒火瞬间爆发。
很显然，这番话已经成功戳中朱茱的痛点。
不过，既然莫亦晴都把话挑明了，那就积极应战，情敌当前，她是不会怕的：“那又如何？我比你先认识阿笙，她心里只有我。”
但她低估了莫亦晴的道行，面对她的挑衅，莫亦晴只是微微一笑，仍旧保持优雅姿态，向后捋了捋头发：“是啊，你是比我先认识陆总，你们朱家有恩于她嘛，所以她一毕业就投入了伯年集团，任劳任怨地替你们卖命。别以为你们给了她代理总裁的职位就像恩赐一样，外面不知道有多少公司想把她挖走。”
朱茱没有吭声，她换了个抱臂的动作，摆出戒备的架势，顺便掩盖自己想要绞衣角的慌乱。她看着莫亦晴，等待她继续往下说。
莫亦晴将她的小动作收到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