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睡得很熟,直到辰时萧妧才醒来,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了元箴,而且在梦中她与元箴做了不可描述之事。

    也许梦很长,又显得非常真实,直到睁开眼时她还以为是事实。

    亵衣完好无损,没有解开的迹象,身子里却有一股潮热,连脸颊都烧红了。

    她一个处子之身居然做这种梦,实在是太丢人了。可就算要做这种梦,不是应该梦到沈亘吗?怎么在梦中的却是元箴。

    萧妧摸着嘴唇,梦中的情形不时浮在脑中,像一幅画面一样驱之不去。

    小昭进来服侍萧妧洗漱,萧妧便道:“昨夜宫中可有事发生?”

    “没事,平安得很。”

    今日要到城外去见马云飞,萧妧甚是不待见这粗野汉子,沈亘以前虽是粗野形象,但那双眼睛就比许多人要出色得多。

    其实这马云飞是有几房妻妾,为了向萧妧求婚,把几房妻妾都遣散,令其各自归家。

    “小昭,你去告诉高统领,迟一个时辰去城外。”

    萧妧决定在出城前先去见元箴,这个不可一世的男子成为阶下囚是不是很狼狈。

    地牢在紫微城的坎宫下,坎宫原来是关押犯罪的皇子或是嫔妃,便在坎宫下修建了地牢。

    坎宫外有几个把守的禁军,见到萧妧来了便赶紧行礼。

    “元箴在里面怎样?”

    “他不停骂公主,骂得很难听。”

    萧妧毫不怀疑元箴会骂自己,他肯定没想到会被自己关在地牢中,这是多损伤他的自尊心。

    “下去开门。”

    开了铁门,里面一片漆黑,阴森潮湿,还有一股极难闻的霉味。

    墙壁上的油灯被点亮了,萧妧命令禁军就在门外守候不得进来,她关了门,顺着石阶向下走去。

    三十多级的台阶越往下走,寒意越重,冷意直钻骨髓,两侧太阳穴如同针刺得麻麻疼。

    元箴被绑在铁架子上,头耸拉着,只穿着单薄的亵衣,赤着脚。

    萧妧站在他面前心中不禁有些惘然,当时她在元箴的军营里也曾这样,这真是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当日自己所受承的苦楚,现在原封不动地还给元箴。

    大约是感应到萧妧的注视,元箴抬起头,当看到萧妧时,从喉咙里发出呵呵的笑。

    “你终于滚来见我了。”

    萧妧面无表情地凝视他,他的嘴角有干涸的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