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妧踏入文华殿,里间静悄悄的,萧玄策在文华殿批阅奏折时,是不允许任何人进去打扰他,当然只有萧妧能例外。

    谢皇后是萧玄策的元妻,跟随他一起打江山吃过许多苦,萧玄策虽纳不少妃嫔,但谢皇后的地位却是无人能撼动。即使谢皇后去世后,萧玄策也不再立皇后,若有妃嫔觊觎皇后之位,反而被他冷落了。

    对谢皇后的结发之情,自然也让萧玄策对萧妧爱如珍宝。

    萧妧没有惊动萧玄策,悄悄打量,这才两个多月不见,父皇的头发却已全部斑白,明明才六十岁的人,却仿佛是七八十岁。

    都是自己招惹了元箴,才使大夏有了这灭顶之灾。

    “父皇。”萧妧嘟着唇。

    萧玄策抬起头,眼神猛地一震,嘴唇张了张,道:“阿妧。”顿时萧玄策起身向萧妧走去。

    “父皇,你怎么认出我了?”萧妧大吃一惊,原想给父皇一个惊喜,没想到是自己先惊讶了。

    萧玄策握着她的手喜孜孜地打量,道:“朕的宝贝女儿怎么认不出来。”

    “可我脸上没胎记,你不怀疑吗?”

    “你出生的前晚,朕做了一个梦,梦到一个神女,说要做朕的女儿,她的样子就和你现在一模一样。阿妧,朕的宝贝女儿终于回来了。”

    萧妧抱住萧玄策,依偎在他胸前,道:“父皇,是女儿不好,你看你老了好多,头发全白了。”

    “父皇本来就老了,头发白是应当的。”

    萧妧眼圈泛红,忽然她从萧玄策怀里钻出,退后几步道:“父皇,以后你不要靠近我,不然你……”

    袁清灵给她服下的守贞丸,使她不能接近沈亘,也不能再接近自己的亲生父亲。

    “怎么了?阿妧。”萧玄策去拉她。

    萧妧又退后几步,道:“父皇,我服下一种毒药,身体皮肤散发一种奇香,这种奇香可以使所有男性产生肝肠寸断之痛,你若靠近我三尺之内必会腹痛。”

    “阿妧,是对你下的毒?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对朕的宝贝女儿下毒?”萧玄策气得胡须抖动不停。

    “父皇,这毒不影响我,只是男性不能接近我,也算是保护了我。”

    “傻孩子,你将来成亲嫁男人的,如果男人不能接近你,你就要孤独一辈子。不行,阿妧,我现在就宣太医进来给你诊治。”

    “父皇,等我回了寝宫再宣太医,还有一件事要和你说。”说着,萧妧便将怀中的罗帕拿出来给萧玄策,道:“父皇,这是元箴立下的血誓,他说永不侵犯大夏,与大夏和平共处。”

    萧玄策接过罗帕看了一遍,他也是军人出生,自然知道兵不厌诈这个道理,元箴的血誓毫无约束。不过,女儿这样开心,可不能扫她的兴。

    “阿妧就是厉害。”

    萧妧眉开眼笑,道:“父皇,我们要休生养息,集蓄兵力,然后反攻,夺回我们大夏的所有土地。”

    “嗯,一定会的,大夏一定会再一统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