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当村长的姥爷拉着去苏翎羽家时,陈耀祖百般不愿。

    去见那个总是低着头走路的疤脸女?

    听说是考进了江市艺术大学?

    切,一个领着助学金生活的艺术生,能有多大出息?

    陈耀祖拉长着脸来到苏翎羽家,本想看一眼就赶快离开,没想到这一眼——就深陷了进去。

    只见老旧的屋子里,少女穿着浅色的羽绒服,双眸剪水,肤白如雪,卷翘的睫毛像把小扇子,不断地撩拨着自己的心魂。

    这真的是小时候一起长大的疤脸女?

    陈耀祖试图重新去回忆苏翎羽小时候的模样,但记忆早已模糊,有的只是小女孩躲在角落、不爱说话的印象。

    而记忆中的“疤脸”,其实是左侧脸上一块水蓝色的胎记。

    有些突兀,却不算难看。

    顺着苏翎羽精致小巧的鼻尖,视线一直到她粉色柔软的唇珠,陈耀祖的心脏跳动越发急促。

    自己小时候果然是眼瞎吧。

    错把矮胖村花当白月光,又把脱俗可人的小仙女当丑八怪,活该自己现在还单身。

    不过,他还有机会。

    就在陈耀祖沉浸在一个人的意淫中时,苏翎羽以收拾东西为借口躲进了卧室,苏奶奶忙着招待村长,堂屋里就只剩下一个高大冷峻的男人——

    对方连一个正眼都不屑施舍给陈耀祖。

    “你是苏翎羽的什么人?”陈耀祖问道。

    陆玄邈抬眸,眼神冰寒:“你管得太宽了。时间不早了,要准备做晚饭了,家里空间小,就不留你了。”

    陆玄邈语气不善地赶客。

    陈耀祖想去卧室里和苏翎羽叙叙旧,最终还是败退在陆玄邈冷厉的眼神下。

    ——这到底哪来的野男人,回去一定要好好问问姥爷才行。

    陈耀祖跟着村长离开后,铺完床的苏翎羽才从卧室里出来。

    她低着头,小声问道:“我还是很没用对不对,遇到不想面对的事情,第一反应还是逃避……”

    陆玄邈很想把少女直接圈进怀中,但到底是克制住了,“下意识规避麻烦和危险是人类的本能,你只要做自己就够了,没人要求每个人类都要性格强势,就像动物们,不止有凶猛的肉食系,温顺的草食系,还有可爱的肉食系,暴躁的草食系。再说,你的绘画天赋很高,别人羡慕不来。”

    当然,陆玄邈更想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