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千帆准备走进咖啡店时，闻思源脸上闪过犹豫。
游千帆停住脚步：“不想在这儿聊？“
“也，也不是。”闻思源表现的紧张又纠结，他的眼神往咖啡店里的客人身上扫了一下，又看向自己脚尖。
那么焦灼，那么不安。
游千帆在心里叹气，说：”走吧，去我车里说。”
车真是一个性价比很高的东西，既能用来代步，还能用来聊天——游千帆有感而发，脑里播放着的是他上一次和宋怀凌在这里亲来亲去的画面。
于是他给宋怀凌发了个消息：你等会儿先别回家，我在停车场，来这找我。
至于来找我干嘛，嘿嘿嘿，我不说。
闻思源：“帆哥？”
“啊。”游千帆抬起头，收起了手机，正色道，“说吧。”
闻思源：“我......”他开了个头就卡住了。
游千帆耐心地等。
但他的耐心并不能让闻思源放松，那种极度焦虑不安的氛围越来越浓烈。
游千帆眼见他快把自己憋死了，只好先开口：“你是想说ICE2的事吧？”
闻思源低下头，放在腿上的手用力捏，哑声说：“是。”
游千帆：“都到这个地步了，想说什么就说吧。”
闻思源：“你……那天在车上说的那句‘你们不会让我失望’是对我说的吧？”
游千帆看着他发白的脸。
闻思源抬起眼皮看了一下他，苦笑出来：“果然，你那个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他收紧手指，裤子被他揪起一块。
游千帆看着车外，想了一阵，说：“其实不完全是说给你听，也是说给我自己听的，我在提醒自己，在调查结果出来之前，要相信你们。”他移回目光看向闻思源，说，“我会一直信任你们到最后一刻。”
闻思源看着他，目光诧异，然后慢慢地变成难过和悔恨。
“对不起。”他用力闭上眼睛，声音颤抖。
游千帆沉默地看着他。
“丁零零——”闻思源的手机响了，他似乎知道来电的是谁，低头看着自己的裤子口袋，却迟迟没有把手机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