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远他们所在之处是一家非常有名的米其林餐厅，寰宇可以算是这家餐厅的超级VIP，经常在这里宴请商业合作伙伴。
游千帆到达餐厅时快十二点半了，餐厅还亮着灯，但已经没有在营业，有一名侍应在出口处站着，游千帆一来，他就主动上前，客气地问：“您是寰宇的员工吧？“
看来肖远他们已经通知餐厅会有寰宇同事过来，游千帆点头，侍应马上带他往里面走。
餐厅里面已经空了，几名员工在做最后清理，侍应直接把他领进了里面最大的包厢。
一进包厢，游千帆就觉得自己简直是掉进了酒缸，整个房间都是酒味，宽大的圆形餐桌上堆了十几瓶酒，白酒红酒都有。
包厢里有两个人，一个是寰宇的产品经理，另一个是肖远。
肖远瘫坐在椅子里，满脸通红，有气进没气出，听见有人进来，他努力睁开眼，眼神散乱，晃了半天才聚焦在游千帆脸上。
游千帆都震惊了，弯下身看他：“我的老天，你们这是喝了多少酒？”
肖远哭丧着脸：“估计，这家餐，餐厅的酒，都被，我们，嗝，喝完了。”
他每说一个字都喷出一股浓浓酒味，游千帆觉得他此刻就是活脱脱一个酒缸本缸。
游千帆：“你们和谁喝酒啊？这也太可怕了，不要命了吗？”
趴在桌上的产品经理终于抬起头，样子比肖远强不了多少，他揉揉脸，清醒一点，气若游丝地说：“和青海公司的人，我们正在和他们谈，谈一个项目……他们那个亚洲区副总裁，太他妈能喝了……”
青海是国内最大的家电品牌，成立至今已近三十年历史，业务遍布全球。
产品经理还打算继续说，但游千帆担心宋怀凌情况，实在没心情听下去，打断他，问：“项目的事稍后再说，宋总呢？他没事吧？”
肖远叹气：“有事，他胃，快，快痛死了。”他站起身，摇晃了一下，差点摔倒，游千帆赶快拉住他。
一听到胃痛，游千帆就有种非常可怕的预感，抓着肖远的手问：“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会胃痛？”
肖远被他捏到疼出声，游千帆回过神，忙松手。
肖远揉着手臂说：“他，他胃不好，不，不能喝酒，酒。但青海的副总非，非，要要他喝......”
游千帆没等他说完已经原地爆炸了，一把拽住他的手：“你知道他胃不好，怎么还不帮忙拦着？有胃病还喝酒，你们是想弄死他吗？！”
肖远疼得拼命缩胳膊，产品经理见情况不对，赶快伸手拉游千帆：“游，游经理，你误会了，我们拦了，如果不是帮忙拦，我们俩这么能喝的人，也，也不至于醉成这样，天知道我都多少年没喝醉过了。”
游千帆气得头脑发昏，已经没法思考，他甩开肖远的手臂，压着火气问：“他人在哪？“
肖远说；“洗手间。”
游千帆转身往外走，肖远摇摇晃晃地抓住他，说：“我，我也去看，看看。”
肖远走的跌跌撞撞，一步三晃，慢慢吞吞，游千帆心里着急，好几次想把他直接扔半路上。
好不容易磨蹭到洗手间，一进去就看到宋怀凌站在洗手盆旁，他手撑着洗手台两边，头下弯，后背上两块肩胛骨高高突起，身前的水龙头哗哗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