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凌的后背在他手掌下随着呼吸起伏。
游千帆看着那宽阔的后背，突然想起了那天宋怀凌趴在浴缸上的样子——他的后背上挂着水珠，浴室灯光照在结实的肌肉上面，镀出一层蜜糖一样的光泽。
游千帆：“......“他看向办公室那扇巨大的玻璃墙，说，“谁发明的玻璃墙，我想抽死他。”
宋怀凌从手掌里抬起头，回头疑惑地看他。
于是游千帆看到他的正脸。
目光在那张漂亮的脸上往下滑动，一寸一寸看过去，最后停留在嘴唇上。
定睛看了一阵，游千帆感慨地说：“你真的好迷人啊，我刚才差点掀你衣服。你要记住，是玻璃墙救了你。”
宋怀凌：“......”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觉得游千帆有病，但这些疯言疯语又让他感到很开心，甚至希望游千帆能永远都这样认为——永远觉得他迷人，永远对他感兴趣。
但“永远”从来都是一种奢望。“兴趣”更是一种说来就来，说去就去的玄学玩意儿。而他的抑郁症和复杂的家庭情况，都在不断消磨游千帆对他的兴趣，说不定哪一天，兴趣就被消磨殆尽了。到了那一天，他连挽留的方法都没有。
宋怀凌转回头，避开了游千帆目光。
游千帆：“你怎么了？”
宋怀凌摇了摇头：“没什么。我们聊一下刚才的会议。”
游千帆不舍地在他背上又摸了一把，然后把自己的频道调回正经模式：“请说。”
宋怀凌：“有人想让我离开寰宇。”
游千帆：“嗯。他们成功了吗？”
“没有。”
“这样啊，真可惜。”游千帆遗憾地说。
宋怀凌忽然很想笑，又转回头看他：“你跟那些人是一伙的吧，你是他们安插在我身边的奸细？”
游千帆：“哈哈哈，对，我是奸细，圈套我已经设好了，你要钻进来吗？”他朝宋怀凌勾勾手指。
宋怀凌想捏捏他的手指，但忍住了，说：“我可能，短时间内都不会离开寰宇。”
游千帆愣了一下：“为什么？”
宋怀凌：“因为......”他忽然犹豫。
如果游千帆知道了原因，心里会怎么想？内疚？自责？生气？难过？无论是哪种情绪，他都不希望游千帆经历。
宋怀凌：“留在寰宇其实也没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