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睹将才那针锋相对的一幕,以及魏越冷酷无情的一幅面孔。她虽不知这些人与魏越有何恩怨,但她相信魏越。

    相信魏越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这种人。

    从魏越的模样刻进心里开始,她一刻比一刻坚定,想要知晓魏越曾经经历过什么,如今正在经历什么。

    她无比希望自己微弱的温暖,可以被传递给魏越。

    而魏越亦然,自梅先生销声匿迹后。

    他替梅津拢紧了外袍,道:“严严不在此处。我先送你回去,有了消息我告诉你。”

    梅津心中已隐隐有了猜测。

    平日里,她这副样子又不是不曾来过赌场。怎的今日便遭遇了巷子里的那些歹人。

    当时她手上有一把簪子,那群人围上来时,她挣扎间狠狠地刺上了当中一人。

    幸而陆定然及时赶到,否则她会如何,当真是不可想象。

    最终魏越与陆定然一同将梅津送回了府上。

    他嘱咐月牙:“照顾好梅姑娘。”

    月牙亦十分吃惊。梅津让月牙留意她回来的时刻,故而在梅津过午未归时,她赶忙让人去找了魏越。

    只是她刚说完,梅津便回来了。

    故而那传话之人,此刻行至半路,并未起任何作用。

    月牙问:“姑娘,你不是去送银子的么?怎的伤成了这样?”

    梅津就着月牙送来的温水,轻轻擦洗了自己脸上手上的污垢和伤口。

    凝重地说:“我无甚大碍。只是今日来传话的姑娘,我好似从未见过。”

    经梅津如此一说,月牙也疑惑道:“我只当她是外院的洒扫丫头。但自那之后,我在我们院里,从未见过这个姑娘。”

    月牙看这眼前这个梅津,丝毫不似平日里见着二公子便会害羞、与人为善的梅津。

    她这满身伤痕,定然不是正常摔跤或是擦碰所致。可梅津不曾露出一丝惊惧与柔弱,反倒能冷静地回忆事发之前的情况。

    梅津洗净了皮肤表面的脏污。温热的水擦拭在手上脸上,她身体渐渐回暖。

    她轻声嘱咐月牙:“还要有劳姐姐给我打一桶热水,我要沐浴。至于那个丫头,也有劳姐姐替我留意一下。看看是谁的丫头。”

    月牙自然是应着的。

    转身后又听梅津道:“不止那个丫头。若是那丫头没说谎,说谎的是门外给那丫头传话之人。这也是有可能的。都要劳烦姐姐帮忙留意,打探一些消息。”